第214节

  “行啊,一周够么?”
  “够了。”
  “安宁,你要是还喜欢他,你就……”
  “不喜欢,早就不喜欢了,别跟我操心了,我今天提前下班了。”
  说着池安宁把就抽了一口的烟,熄灭在烟灰缸里,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等她走到门口了,脚步又停下来了。
  “世君,我如果假期过了还没回来上班,你就提个领班当经理吧。”
  “你想辞职?”
  “嗯,有着个想法,但也不一定,我走了。”
  从办公室里出来,池安宁就解开了紧身的马甲。
  她其实也早就想休息一段时间了,而且她存的钱,加上杜老板给的钱,也足够负担很长一段时间妈妈住院的费用。
  只是让她落实了这个想法的,还是靳涛跟她说的话。
  他跟她说,让她别干这个工作了,她竟然就特别想听他的话。
  第250章 回不到从前10
  两天后,池安宁拎着一大捧的鲜花去了江川市的一家肾病专科医院。
  她妈妈已经从重症监护室里转到普通病房了,可是浑身上下还是浮肿的厉害。
  “妈,你今天好点没有。”
  池安宁插好了花,从护工手里接过毛巾,就开始给妈妈擦着手。
  “嗯,好点了,宁宁,你最近好像瘦了。”
  “有么?我觉得我都胖了啊。”池安宁笑着。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白裙子,长发扎着一个马尾,脸上没化妆,看起来又年轻,又乖巧。
  “下巴都尖了,脸都小了一圈,还没说没瘦。”
  “我这是减肥,都省的去打瘦脸针了。”
  “多吃点,胖了好看。”
  “嗯,妈,那你赶紧好起来,你喂我几天,我肯定就胖了。”
  “最近工作忙吧?”
  “还行,我跟领导请假了,这几天能经常过来看你。”
  “唉,好好的工作,请什么假啊。”
  “老板比较欣赏我,再说了,你女儿可是公司里的精英,我就请几天假,没事的。”
  自从妈妈住院之后,池安宁就一直撒谎说自己是在一个大公司里上班,这谎话一说就是六年。
  高额的治疗费用,她也只能说是叔叔给的。
  所以,她妈一直都觉得她叔叔还算有良心。
  即使这样,池安宁也不想让她妈知道,她是在夜场里卖酒,就算是做了经理,她也不想让她妈知道。
  “唉,宁宁,辛苦你了。”
  “苦什么啊,一点都不苦。”最苦的日子都过来了,她现在觉的,只要有妈妈,生活还是挺好的。
  可是就在母女两个人,说着知心话的时候,病房里来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呦,住的还是单间啊。”
  “二婶!”
  池安宁回头一看,她二叔跟二婶已经进病房了。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呵呵,安宁瞧你这话说的,我跟你二叔来当时是看看大嫂的啊。”二婶一脸假笑的,又往里走了几步。
  池安宁沉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我妈身体不好,我们有话出去说。”
  “出去干嘛啊,就在这说嘛。”她二婶不但不走,反而还一屁……股坐在了病床上。
  “大嫂,我跟安宁她二叔来啊,就是想求你个事情,池家现在面临了点困难,需要安宁帮个忙。”
  “帮忙?帮什么?”
  池安宁她妈也恨这两个人,可一想到,他们还为自己负担医疗费的份上,就也没多说什么。
  “是这样的,今年上半年,中和做的项目赔了不少钱,现在银行已经不贷款给我们了,如今啊唯一能救公司的人就只有靳涛了。”
  二婶一提靳涛的名字,池安宁就基本上猜出来她二婶要说什么了。
  “我跟靳涛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我妈要休息了,你们请吧。”
  “安宁,我这话还没说完呢。
  大嫂,安宁曾经跟靳涛订过婚的,如果安宁去求他,他一定会念着旧情,帮我们一把的。”
  “不可能,我不会求她,他也不会帮我,你们快走吧。”
  池安宁已经急了,她伸手就去扯她二婶的胳膊。
  “诶呀,我说安宁,你怎么就死心眼呢?你就去求求她,说不定还能做个靳太太,这不比你在酒吧里卖酒做服务员强。”
  “你……”
  “你,你说什么?”池安宁她妈那么虚弱的身体听到这话都从床上坐直了。
  “我说什么,我说你们家安宁在夜场里做服务员卖酒啊,好像还是那个夜场老板的情妇,做这个哪有前途啊,还不如趁着年轻,回去求求靳涛呢。”
  “闭嘴,滚,滚出去。”
  池安宁眼睛都气红了,她抓着她二婶的衣服领子就往外推。
  她二叔池中和,有点不好意思动手,就很尴尬的也被池安宁都推出去了。
  池安宁关上门,还把门反锁了。
  “安宁,你考虑考虑啊,你二叔还会再联系你的。”
  “呵……呵……呵……”
  池安宁喘着大气,她红着眼睛看向病床。
  “她,她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宁宁,这些年你真的在酒吧里卖酒?你,你还给人家做情妇?”
  “妈,不是想的这样的,我二婶她胡说八道。”池安宁还想解释,但是羞愧的眼神已经完全把她出卖了。
  “呵呵,哈哈哈,我真是该死啊,我早就应该死了,我活着就是连累女儿,我活着干什么!”
  “妈,妈……”
  “大夫,大夫……”
  在医院里折腾了一整天,到晚上的时候,池安宁她妈的情况才稳定下来。
  虽然是肾病,可因为常年的用药,妈妈身体各个器官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池安宁看着她妈睡下,又嘱咐了护工几句,才离开的医院。
  清冷的大街,车来车往。
  她站在公交站,一个人等着末班车。
  叮铃铃,电话响了。
  池安宁害怕是她妈出了什么事情,连忙把电话拿了出来。
  号码是陌生的,所以她想都没想就接了。
  “喂?”
  “安宁,是我,靳涛。”
  “啊,你有事?”
  “我今天应酬喝多了,现在特别难受,你有空么?”
  “嗯?”
  靳涛的声音听着就感觉很不舒服,池安宁愣了几秒钟。
  “呃……”
  靳涛在电话里面又十分难过的呻……吟了一声。
  “你在哪呢?我帮你叫救护车?”
  “我在家,我……”
  电话那边声音一下就没有了。
  “喂?喂?靳涛?喂?”
  池安宁把电话放下来,又连忙把电话拨了回去。
  可是无论忙音怎么响,那边就是不接。
  虽然身心已经很疲惫了,池安宁还是赶紧打了一个车去了靳涛他家。
  这一路,她还是不停的打电话,但是就是无人接听。
  心里越来越不安,池安宁几乎跑着进的电梯。
  还好她记得他家的楼层和门牌号。
  她刚要敲门,却发现,靳涛家的门是虚掩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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