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不嫁赘婿 第8节

  吃了一顿好饭后,木嘉尚精神百倍的带着妹妹直达目的地。
  “就这里啊。”木嘉尚到达后,有些失望,这里他都来过很多回了,早都被他和小伙伴们扫荡一空了。
  “哥,咱们到下面去看看,好不好?说不定院子里还有呢?”文秀英摇了摇哥哥的手,安慰他道,其实下去那个院子才是她带哥哥来的真正目的。
  看着有些阴森森的,她一个人有点不敢去。
  “英英,还是不去了吧,我听大人说,下面有鬼,会捉人的。”木嘉尚一脸害怕的表情,他从前和小伙伴们爬墙进去过,还没跳下去,就被一个突然窜出来的黑影给吓的掉出去了。
  当时天有点黑,也没看清,但是再也没有敢下去过,大人也不让他们进去,一会说有鬼,一会说有狼的,反正就是想起来就怕怕的,没人敢去。
  文秀英不知道哥哥心里有这么多害怕,只一味央求她带自己下去寻宝,她觉得院子里应该有一颗红枣树,只是站在上面看不见,或许还有别的自己长出来的野果子树,来好久了,空间里的苹果都吃光了,她有些馋果子了。
  木嘉尚拗不过妹妹的坚持,磨磨蹭蹭的朝下面走去,走到大门口时,看到门上挂着锁,绕过大门,就能看到一堵已经塌陷大半的墙。
  “我上回来的时候墙还没完全塌呢,前几天的雨太大了。”木嘉尚紧握着妹妹的手,手心直冒汗。
  “哥,咱们进去吧,”
  一脸懵懂无知,只有满心好奇的文秀英率先迈开小腿跨了进去,她随手在地上捡了跟长树枝,用来拨开地上的杂草,别踩到什么虫子了才好。
  走到里面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文秀英开心的喊道:“哥,你看,墙根底下有一颗枣树。”
  这是她本来的目标,一进来她就直往靠小坡那边的墙看,果然有一颗歪歪斜斜的贴墙长上去的枣树,最上面跟酸枣枝纠缠在一起的树枝上的枣子已经不见了。
  可是下面一圈还长满了绿油油的枣子。
  “哇,真是太好了,咱们去把枣子打下来。”木嘉尚看到枣子也顾不上害怕了,松开妹妹的手就朝枣树跑去。
  落在后面的文秀英也加快速度拨开草,朝那边走去。
  突然听到木嘉尚一声凄厉的声音:“妹妹,小心。”
  他看到如上次一样的一个黑影窜出,但是这次是大清早,他看清楚了,是只大黑狗。
  看到黑狗直扑妹妹,他吓得魂都要掉了,想跑过去救妹妹,两条腿却像灌了铅一样走不动。
  就在快扑倒妹妹跟前时,黑狗突然转了方向,向左边一跳,在地上吃东西去了。
  文秀英也被这突然的变故给吓出一声冷汗,刚才情急之下,她扔了一个肉包子出去。
  看到狗转了方向,她迈着小腿一边朝外跑,一边喊:“哥,快出来。”
  看妹妹脱险,木嘉尚顾不上反应,直跟着妹妹跑出墙外去。
  两兄妹直到跑到坡上面,看到狗没有追上来,才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英....英,你刚给狗扔了个啥东西?”木嘉尚后怕道。
  “我早上的土豆没吃完,包在手绢里的,刚刚给扔出去了。”文秀英亦同样心有余悸,她以前见过很多盖了新房后,荒废的院子,里面多半都有一些野桃子树,李子树,桑树什么的,但是除此之外,可不会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没有人住的院子,狗在里面都找不着吃食。
  怎么会有一只狗刚好窜出来呢,看起来还长得肥肥的,现在人都没东西吃,她都没见到谁家还养狗了,家里也没啥能偷的东西,平时经常见家里大门都不关的。
  如果不是她的错觉的话,她似乎在狗窜出的一瞬间,听到一声哎嘿的声音,难道真的像哥哥说的有鬼?
  呸呸呸,她也是接受过社会主义科学教育的人,才不信这个呢。
  两人歇了会后,开始往回走,受了惊吓,木嘉尚也没心情再去别的地方了。
  回去的路上,在文秀英的刻意问询下,木嘉尚才说了那个地方的奇怪之处,他还说道,每道晚上,那里面就会传出哭声,所以除了大白天他们一群小伙伴在上面摘摘酸枣外,没人敢天快黑时去那边。
  这些话说的文秀英心里也有些害怕起来,算了,还以为发现了个宝地呢,以后不去就是了,重新再找地方寻宝吧。
  回去的路上,两人还在树上摘了些榆钱,准备回去用洋芋和着吃,也是菜嘛。
  去灶房放榆钱时,文秀英发现灶房的锅里还冒着热气,揭开后发现是两碗鸡蛋羹,她赶紧喊哥哥来吃,这下可好了,她正愁回来没饭吃呢。
  吃着难得的鸡蛋羹,木嘉尚刚才的害怕少了些,满心都被鸡蛋的鲜香味给占据了。
  两人正吃着,门外有人喊:“家里有人吗?送信的。”
  文秀英放下碗,就蹦出去了,难道是贺子谦哥哥写信来了?
  邮递员背着挎包问:“你家大人呢?”
  “我家大人去干活了,叔叔,你把信给我吧。”文秀英自动忽略了那个老太太。
  邮递员有些怀疑,这么一个小姑娘靠的住吗?
  木嘉尚也跑出来了,邮递员看到一个长得快到他腰间的小男孩,绕过文秀英,将手里的信交给了木嘉尚。
  还叮嘱道:“这是一封信和一个包裹单,有人寄了东西回来,你让你家大人抽时间去邮局取。”
  木嘉尚重重的嗯了声,邮递员走后,文秀英使劲看了看哥哥手里的信,才看清寄信人的名字。
  第13章 收购站的新发现 许是刚刚的……
  许是刚刚的动静有些大,老太太坐在屋子里难得问了一句:“谁啊?找谁的?”
  木嘉尚刚要开口,文秀英拽了他一下,回道:“问路的。”
  看他有些疑问,文秀英将他拽到弟弟在的小屋里,才说:“不要跟奶奶讲,等妈妈回来再说。”
  木嘉尚想到奶奶对妈妈的态度,反应过来道:“嗯,我明白了,这是三舅舅寄的东西,可不能让奶奶给收走了。”
  “哥,都寄了什么东西呀?上面有写吗?”文秀英此时没上学,也不好说自己认识字。
  “包裹单上没写,应该是写在信里的吧。”木嘉尚把包裹单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没找到具体写寄了什么东西的地方。
  文秀英想到这是个多好的机会呀,她一脸好奇的道:“哥,咱们看看信好不?说不定有什么急事呢?咱们看了也好早点去告诉妈。”
  “好啊,可是咱们拆过了,被妈知道会打我的。”
  文秀英拿过信,发现信封口是用浆糊粘的,便道:“我来拆,我会粘回去的。”
  说着她已经将信封轻轻撕开,却没有破坏信封粘合处的纸张。
  看到既然已经拆开,木嘉尚便拿过来打开轻轻念起来,他刚上学一年,认识的字也不多,遇到不认识的字就含糊过去,听的文秀英好着急,但大概是听明白了,就是三舅舅一家子现在过得挺好的,三舅妈也成为国家的职工了,孩子都在上学,老大不爱学习,已经安排去当兵了。
  老二学习很好,年年考第一,还有两个女孩岁数还小,才上小学。
  他很想知道妹妹过得怎么样,留了收信的地址,希望妹妹多和他写信,但是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被老家其他人知道,他只愿意和两个妹妹联系。
  另他现在级别高一些了,如果家里有男孩想要当兵,他都可以安排,若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写信告诉他。
  木嘉尚念完后,文秀英着急的问道:“三舅舅有没有说,都寄了什么东西?”
  “没说。”木嘉尚摇了摇头。
  文秀英拿过信纸和信封,让哥哥看着弟弟,她去把信恢复原样。
  她仔仔细细的把信都看了一遍,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情绪,三舅舅心情很是矛盾,他似乎还是很关心老家人的,只是又怕他们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最后她在信的背面看到一行小字:寄有吃食布匹若干,聊表心意。
  文秀英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滴了一滴胶水,就将信封粘的天衣无缝。借着今天的机会,她缠着哥哥让她开始教她认字,不识字真的很不方便。
  石玉韶回来后,就看到两个小孩神神秘秘的找她,然后递给她一封信和一张包裹单,看到信封上的名字的那一刹那,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掉下来,她的三哥真的给她写信了。
  看完信后,石玉韶又是高兴又是伤心,三哥被家里人欺负成这样,还惦念着他们过得好不好,都怪她没本事,三嫂在家时,她除了能给做个鞋子,再也做不了什么,三哥孩子多,又跟老家人不来往,无依无靠的,还给她寄东西,这份心意比什么都重要呀。
  石玉韶收拾好情绪后,极力保持平静,但是气场与平时的怯懦截然不同,跟在院子里剪树枝的丈夫说:“我明天要去镇上一趟,你跟队长说一声,给我请个假。”
  这一副通知的口吻,又将木学农给弄懵了,没好气的道:“有啥事要去?上工一天八个工分呢,日子还过不过了。”
  “你去给你姐收庄稼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工分的事?”
  “我姐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我去帮我姐干干活怎么了,你还敢拿这个跟我说嘴,如果不是你硬是把英英要回来,我姐能病倒吗?”木学农想起媳妇最近的变化就生气,脸黑的能吓死人。
  若是平时,石玉韶早就灰溜溜的说不去了,但是她今天既然说了平时不敢说的话,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三哥给我寄了东西,我去拿,我还要带两个孩子一起去,让他们去逛逛。”
  木学农这回才明白了,原来是有人撑腰了呀,多少年没听到的三舅哥怎么突然联系上了。
  “是玉辉呀,他现在在哪呢?干啥呢?”
  “我也说不清,他的信在这,你自己看吧。”石玉韶将信递给他,然后就回屋了,走之前说了一句,这事不要跟任何人说,包括你妈。
  木学农看完信后,就明白了媳妇的意思,三舅哥现在这个官可是够大的,比公社主任不知道大了多少倍,是不是比县长都大他不敢说,但是看他说的,可以安排人去当兵,真是太让人咋舌了。
  要知道,大队好几年才会有一个当兵的名额,为了这一个名额,全村的贫农都得打起来,到了那一阵,大家都互相盯着,看谁去给支书送东西了。
  看到大儿子长得虎头虎脑的,个头也比同岁的小男孩高一些,是个当兵的好料,他突然就不气了,有这么个三舅哥他还有什么好愁的呢,谁家的日子都比不过自己。
  次日一早,吃好饭,石玉韶就用架子车拉着两个小孩去镇上取包裹,她此刻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平日只能在村里玩土的木嘉尚也很高兴,没事大人一般不会带小孩子去镇上闲逛的,他回去可要好好吹嘘一下他看到了什么好东西。
  上次来去医院,文秀英没有看清镇上是什么样,这回才仔细看了看,就一条街道,一排排的店铺都挂着具有时代特色的招牌,有理发馆,百货商店,国营饭店,门脸都不大。
  说实在的,几十年后这里也没有太大变化,仍然是一条街,只是店铺多了些,满街都有摆摊的而已。
  石玉韶决定先买东西,再去邮局取东西,不然带的东西多了,不方便。
  她之前拖木学习换了两块银元,手里有些钱,她想去扯点布,给两个孩子做件罩衫,手里的布票都攒了好久了,给大人做一件衣服不够,两个小孩做也只能做一件,不能做一身。
  按照她现在想法,若有钱真想给孩子天天穿新衣服,可是那只能是奢望。
  “妈,我想去收购站看看,镇上的收购站酸枣怎么收的?大队里的收购站一斤才能卖五分钱,妹妹摘了几斤,我想卖了给妹妹买糖吃。”木嘉尚在文秀英的暗示下,急忙收回到处乱看的视线,说起了正事。
  “等会,我买了布之后,带你们过去。”
  “妈,咱回去的路还长着呢,咱分头行动,节约时间,我带妹妹去就好了,刚来的时候我都看到收购站的牌子了,就在那一头。”木嘉尚坚持道。
  “那行吧,你俩赶紧去卖了之后,去邮局找我。”石玉韶看了看街上人也不多,收购站就在街南头,几步路的事,便让他俩提着篮子自己去了。
  木嘉尚头一次独自在街上走,新鲜的不得了,叽叽喳喳的一直跟妹妹说着话,还给妹妹指着路边的招牌上都写着什么字。
  他说一遍,文秀英也跟着念一遍,等走了一遍后,木嘉尚发现那些招牌上的字妹妹竟然都会念了,真是太聪明了,他新学一个字可是要写好久,念好多遍才能记住。
  走到用一个木板子斜斜的写着收购站的地方,两人从敞开着的大门进去,一个中年男人正猫着腰扫地。
  “叔,我们要卖酸枣,多少钱一斤?”文秀英甜甜的开口。
  中年人回过头来,看到是一大一小两个小孩,随口道:“一分钱一斤。”
  木嘉尚简直想吐血:“叔,你是不是说错了,是不是一毛钱一斤”
  “又不是柴胡,麻藤,这个不值钱。”
  文秀英知道,那都是药材,可是她又不认识什么药材,挖药材显然不太现实,她看到一个旧暖瓶壳,突然道:“叔,那我们不卖了,你能把你那个暖瓶壳给我吗?”
  “那是个塑料的,没啥用,你拿走吧。”老胡无所谓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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