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考察工厂
长沙的特色之旅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晚上，但却让马蓓蓓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与快乐。
这种快乐不仅仅是近距离见到了自己的偶像何老师，还因为跟着自己喜欢的男生一起吃了顿好吃的臭豆腐，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个男生是别人的男朋友。
离开长沙，赵成材不敢再继续耽搁，跟马蓓蓓两人轮流替换着开，一口气跑了足足八个小时，才到达广州。
享受了一顿正宗的港式茶点后，赵成材开车带着马蓓蓓七拐八拐，最终来到了一个名叫东都的县级市内。
“不是说去广州吗？怎么来这种小破地方。”马蓓蓓看着窗外低矮的民房，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广州是时装之都不假，但真正的服装厂都集中在东都这个小县城里，因为这里的人工成本和租赁费用都很低，而且当地的政策比较友好，能大额免税。”赵成材笑着解释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雷豪，雷豪啊。”
电话接通后，赵成材模仿着粤语的腔调开始跟对方打招呼，听的马蓓蓓一个劲儿的抿嘴偷笑。
她原本以为赵成材这家伙连粤语都会说，但事实证明，刚才打招呼的那句话已经用尽了赵成材所有的粤语词汇量。
挂断电话，赵成材和马蓓蓓在车上等了没一会儿，就有一辆挂着粤a牌照的丰田皇冠驶了过来。
皇冠车停稳后，从车里下来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人和一个穿着职业套裙的漂亮女人。
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个秘书，身上的那件职业套裙又紧又短，不仅将两条白花花的大美腿彻底暴露在空气之中，甚至连内裤的痕迹都清晰可见。
反观那个大背头，穿的那叫一个花里胡哨，不像是做生意的，倒更像是搞文艺的，手腕上的那条金灿灿的大金表，无声的宣誓着自己的财富。
“搞什么嘛，跟拉皮条似得。”马蓓蓓忍不住抱怨道。
“嘘，你小声点，别让人听见。”赵成材笑呵呵的下车，跟大背头握了握手。
见到赵成材后，大背头明显一愣，估计没料到今天的这个大客户如此的年轻。
但只愣了短短一秒钟，他就换上了生意人特有的笑容。
“靓仔，大老远跑过嚟，辛苦了。”大背头开始用极不标准的普通话打招呼。
之后，他递给赵成材一支香烟，赵成材摆手拒绝了，然后又递过来一只槟榔，再次被赵成材拒绝了，最后大背头递过来一支口香糖，赵成材觉得再拒绝不太合适，就伸手接了下来。
“你哋跟着我嘅车走……”大背头又来了句粤式普通话，赵成材费了好大劲才明白他的意思。
跟在那辆皇冠车后面又开了差不多十分钟，两辆车最终停在了一个略显破旧的厂房里。
按照程序，秘书小丽先引着赵成材和马蓓蓓坐进会客厅，给两人倒了杯清茶，待彼此做过介绍后，大背头笑呵呵的邀请赵成材和马蓓蓓去工厂里参观一番。
在秘书的引领下，四个人在工厂里大致的逛了一圈，期间大背头一直用粤语介绍，说他的生产设备多么多么的先进，残次率多么多么的低，还说他们有自己的设计师，如果需要可以帮助赵成材设计新款服装。
这些话由大背头用粤语说出来，再由他的秘书翻译成普通话告诉赵成材和马蓓蓓，虽然有些麻烦，但至少理解起来比较方便，不至于有误会。
“抱歉，我们老板也是近几年才开始学普通话的，所以他目前的水平只限于简单的交流，太过专业的介绍只能由我来翻译，请您见谅。”秘书礼貌的解释道，一双妩媚的大眼睛却不留痕迹的在赵成材的身上瞄来瞄去。
“没关系，没关系，这样就挺好的。”赵成材笑道。
在大背头滔滔不绝介绍的同时，马蓓蓓一直在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的问几个问题，但赵成材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东瞅瞅、西看看，还经常拉着生产线上的女工闲聊。
为此，马蓓蓓偷偷给了他好几个眼神提醒，都被赵成材打个哈哈过去了。
参观完服装加工厂，大背头顺势要坐下来聊具体的供货细节，却被赵成材以需要再考虑考虑为由，暂时拒绝了。
离开工厂坐进车上后，马蓓蓓一个劲儿的质问赵成材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哈哈，这个等晚上回宾馆了我详细告诉你，走吧，下一家。”赵成材笑道。
当天下午，两个人不顾旅途劳顿，一口气看了五六家类似大背头这样的小型服装加工厂，也终于见识到了各种形形色色的小老板。有的趾高气昂，见到赵成材连手都不想握，有的三句话不离荤段子，事后竟然邀请赵成材一起去东莞洗脚，有的则显得文质彬彬，一副书生模样。
但不管这些人用什么语气、什么手段，赵成材都是那一句话——回去再考虑考虑，改天再说。
当晚吃过饭回到宾馆，已经夜里十点多了，赵成材泡了两杯浓咖啡，邀请马蓓蓓来房间一起探讨今天的收获和下一步的打算。
“我先说吧，”马蓓蓓煞有介事的拿出笔记本，将今天考察的六家服装加工场挨个评价了一番，最后得出一个定论，第三家工厂的综合评分最高。
“为什么，理由是什么。”赵成材喝了口咖啡，笑问道。
“他们的工厂看起来很正规，工作台很干净，接待人员也很专业，尤其是他们的老板，比较儒雅，不像生意人，更像是个书生。”马蓓蓓认真道。
“还有吗？”赵成材忍住笑。
“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马蓓蓓反问道，“相比于这一家，其他几家简直不能看。第五家的老板身上纹着大面积的纹身，跟黑涩会似得，谁敢跟他做生意啊。第二家的那个老板有些流氓，一边介绍，那不安分的小眼神还一个劲儿的往我的身上瞄，看着就烦，荤段子更是一个接一个。至于第一家，更别提了，我严重怀疑那个老板就是个皮条客，平时的生意都是靠那个漂亮的女秘书搞定的。”
马蓓蓓啰哩啰唆说了一大堆，把其他几个工厂贬的一无是处。
一直等到马蓓蓓把话说完，赵成材才缓缓开口，“蓓蓓，你观察的很认真，也很仔细，但我必须指出来，你的这些分析对做生意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怎么可能！我分析的不对吗？”马蓓蓓着急了。
“分析的很对。”赵成材点头认可，“但在大方向上你犯了原则性的错误。”
“什么错误？”马蓓蓓问道。
“我们今天是来找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的，不是来相亲的，所以这家工厂的老板长得帅或者丑，他们工作人员对我们的服务态度如何，老板有没有偷瞄你的身子，这都只是次要问题。”赵成材解释道。
“那你觉得什么是首要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