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168节

  第134章 孟雪柔道歉
  第二天,沈烈陪着冬麦过去产检,这次过去的时候,医生护士都对她诚惶诚恐的,处处谨慎,还让她提前做,不过冬麦还是老实排队了。
  不过因为去得早,排队的也没几个人,等了一会就到了,检查很顺利,两个宝宝胎心监护的结果都不错,可以回去了。
  本来过去只是想和苏彦均告别一声就走,谁知道苏闻州也来了,说孟家带了陆靖安和孟雪柔来,要给苏彦均赔礼道歉。
  冬麦有些意外,自从那天的婚礼后,他们家和孟家算是结下梁子了,没想到孟家也要过来这里,竟然就这么碰上了。
  苏闻州看出来了,笑着说:“冬麦,之前婚礼上的事也没什么,你们更不用不自在,反正事情都过去了,陆靖安这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沈烈握住冬麦的手:“既然他们觉得没什么,那我们更没什么。”
  苏彦均也道:“你们好好坐着就行,既然住我这里,就是我的客人,我还没有让客人受委屈的道理。”
  于是也就只好不走了,果然,很快孟雷东就带着孟雪柔陆靖安来了,他们进来后,开始没看到旁边的沈烈和冬麦,对苏彦均很是恭敬小心,孟雪柔更是恭敬地道:“其实我也是看到那沈烈和江冬麦,看不惯他们,对苏阿姨并没有不敬重的意思,我这恼本来是冲着她们,倒是让阿姨受了委屈,这都是我的不对。”
  谁知道这话刚说完,一抬眼,就见沈烈和冬麦就在旁边呢。
  孟雪柔脸上顿时尴尬起来,悲愤又难堪,她觉得自己仿佛一个傻子,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哥哥。
  她本来觉得自己受了大委屈,自己的气还憋着,怎么可能来给苏彦均道歉呢,但是她爸孟成松听说这事,气得要命。
  最近她爸身子一直不好,时不时要住院输液,现在知道了,气得破口大骂。
  她哥孟雷东又和她说了其中利害关系,说了苏闻州的前途,说了苏家在首都的人脉,以及如今苏彦均的位置,分析来分析去,昔日平起平坐的孟家苏家,如今苏家发展得好,潜力大,可自己家却是人丁凋零了,现在孟雷东要做生意,还是不能得罪苏闻州,更不能得罪苏彦均。
  孟雪柔也是没办法,忍下一口气来给苏彦均赔礼道歉,可谁想到,沈烈和冬麦竟然在!
  这算什么事?
  沈烈和冬麦是苏彦均的座上客,而自己只能跑来给人家灰溜溜的道歉?苏彦均的意思是她要护着沈烈和冬麦了?
  无缘无故的,至于吗?
  孟雪柔咬唇,就算长得像,又怎么样,冬麦乡下出身,凭啥和人家扯上关系!
  陆靖安从旁,自然更是尴尬,只是这个场面,还轮不到他说话,他只是小心地护在孟雪柔身边,作势扶着孟雪柔,老实地低着头。
  孟雷东看到沈烈和冬麦,当然也是意外,不过他到底见识多,当下不露声色,挑眉,笑着说:“苏阿姨,原来这两位也在?”
  苏彦均轻笑,笑的时候和煦温柔:“是,我和冬麦投缘,昨天陪着她去产检,她肚子大了,又是双胎,受了气,心里不顺,昨天做胎心监护,竟然没成功,大夫说让今天再去。”
  说着,她笑叹了口气:“谁想到去医院产检而已,竟然还能遇到糟心事呢。”
  她说这话,那意思太明显了,竟然是直指着孟雪柔和陆靖安的,且毫不客气。
  孟雪柔几乎不敢相信。
  她已经听自己哥哥说了,说冬麦和苏彦均长得像,之前的时候苏家还以为是她姑姑的女儿,后来查了,并不是。
  既然不是,那干嘛这么护着?现在那话里话外意思,竟然是让自己给冬麦道歉了?
  怎么可能!
  旁边的孟雷东听到这话,看向了苏闻州,苏闻州却是笑着道:“我姑姑昨天可是恼得不轻,没办法,她挺疼冬麦的,有缘分。”
  孟雷东听这话,微微眯起眼,心里已经明白了,今天不是说他孟家给苏彦均道歉,而是自己妹妹和妹婿必须向沈烈冬麦道歉。
  这么一道歉,就算是把自己的姿态彻底做低了,甚至于之前婚礼上的事,也只能一笔勾销了。
  你都给人家道歉了,还能拿出过去的事在那里计较吗?
  他沉默了片刻,咬牙,看了眼沈烈和冬麦,之后又望向苏彦均。
  苏彦均神情温柔,微微抿着唇,眼神却格外坚定。
  她是那种平时看不上温吞的性子,但是她说出的话,是一定要做到的。
  孟雷东的心就那么往下沉。
  孟家到了他这一辈,只有自己和妹妹,妹妹那样子,从小是个不争气的,而自己原本在国企厂子里干,好好干本来也没什么,但是前两年父亲出事,不得已退了,他其实多少也受了一些连累,换了家厂子继续干,之后便干脆退了,想着赶上了改革开放,自己做买卖,未尝不是一条路子。
  孟家确实已经出现了颓势,但是骨子里,孟雷东还是硬气,他的处事,还是下意识把自己当成昔日那个风光的孟家少爷。
  此时,自己的父亲身子越来越不好,过去的那些老部下老关系只怕是也会逐渐疏远,他更意识到,现在确实是低头的时候了。
  他咬了咬牙,终于对孟雪柔和陆靖安道:“昨天在医院,确实是你们的不是,倒是惊扰了江同志,给江同志道个歉。”
  这话一出,孟雪柔瞬间瞪大了眼睛。
  孟雪柔几乎是屈辱地咬着唇,含着眼泪悲愤地喊道:“哥!凭什么!”
  陆靖安不吭声,低着头。
  苏彦均见了,疑惑地挑眉:“雪柔这是怎么了,是受委屈了吗?”
  她这话一出,孟雪柔气得嘴唇颤抖,眼泪噼里啪啦往下落。
  她没想到,苏家的姑姑这么难缠,这么能装!
  她软刀子逼着自己给江冬麦道歉,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孟雷东沉着脸,一字字地道:“苏阿姨,她没事,她就是容易瞎想,昨天在医院她确实做错了,我会让她道歉。”
  说着,他瞪着孟雪柔:“你们昨天是不是在医院插队了,是不是手指着人家说话了?给我道歉!”
  孟雪柔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一串串往下掉:“可,可我——”
  陆靖安见此,忙劝着孟雪柔:“雪柔,听哥哥的吧,你别倔。”
  孟雪柔绝望地看向冬麦。
  其实沈烈和冬麦也没想到,苏彦均竟然维护自己到这个地步,冬麦抿唇,望着苏彦均没说话。
  她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苏彦均对自己的关心和维护溢于言表,确实像沈烈说的,哪怕没什么血缘关系,多亲近亲近也好。
  而孟雪柔看着这样的冬麦,冷笑一声。
  她至今记得,小时候,当自己拿到爸爸寄过来的洋娃娃时,冬麦那羡慕的表情,拼命掩饰却依然渴望的眼神。
  结果这么一个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冬麦,竟然坐在了苏彦均的会客厅里,接受自己的道歉!
  孟雪柔咬牙,咽下心里的耻辱,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冬麦,昨天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道歉。”
  冬麦还没说话,苏彦均先笑了:“雪柔这是有什么委屈吗?其实年轻人嘛,不懂事也正常的,如果有委屈,就说出来,可千万别憋着。”
  这话说得好听,孟雪柔求助地看了一眼孟雷东,孟雷东冷着脸。
  孟雪柔哪能说什么,她就是再委屈,也只能咽下去,忍着羞耻道:“我,我没事,昨天确实是我不对,我不懂事。”
  苏彦均便道:“其实也没什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们本来就是同学,早就认识,小孩子家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雪柔也知道错了,冬麦这个孩子,心性大度,也不会在意那些,以后你们还是好同学。”
  冬麦从旁一直没吭声,现在终于道:“阿姨说得对,我和雪柔本来关系也挺好,就算有些小小的不愉快,也都是误会,昨天发生那样的事,我本来也有些惊讶,想着雪柔那么好的人,怎么结婚后就这样了,现在她道歉了,知道错了,那这个事情以后就算了。”
  说着,她拉了拉孟雪柔的手:“雪柔,你过来坐,别累着。”
  孟雪柔听冬麦这话,拼命忍下心里的恨,勉强道:“好,冬麦,谢谢你。”
  她好恨冬麦,凭什么,凭什么让自己道歉,自己这么低声下气道歉了,她又来充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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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雷东带着孟雪柔陆靖安离开了,离开的时候,陆靖安扭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冬麦。
  冬麦感觉到了,她不免有些蹙眉。
  陆靖安这个人,她一直觉得心思还挺深的,他现在的境遇,在他自己来说,估计是卧薪尝胆饱受屈辱,孟雷东在的话还好,一旦哪天孟雷东不行了,陆靖安一朝得志,还不知道是什么嘴脸。
  当下越发想着,还是要小心提防着他才好。
  至于对苏彦均这里,冬麦自然是感激不尽,不过苏彦均却是叹了声:“这算什么,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你投我眼缘,就算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也愿意把你当晚辈看,你这一路走来,也受了不少委屈,我孤身一人,没什么孩子,以后你见了我,叫我一声阿姨,我就托大,权充你的长辈,在我跟前,你也不用客气。”
  冬麦听着,感动,心里又觉异样,一时竟然想起来,她那些朦胧虚幻到已经化为影子的梦,恍惚中甚至怀疑,自己做出那样的梦,是不是真得曾经被人那样细致地呵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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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羊绒行业陆续传来了不好的消息,有不少人家的羊绒梳出来后卖不出去,愁得要命,路奎军那里更是出了大事。
  路奎军跑去首都要了两次账,倒是要回来一些钱,但是他这个人太讲义气了,亲戚朋友的羊绒也和他一起卖的,卖了钱后,他都是先给了亲戚朋友。
  用他的话说,首都绒毯厂那么大的厂子,还至于赖你这点钱。
  他是要面子,也想自己把这事给顶住,毕竟他暂时不缺那个钱,但是跟着他干的亲戚朋友都是小本钱,一两万块钱在他们那里都是大数目,甚至人家可能还等着这个钱娶媳妇盖房子。
  可是这么一来,等到他终于发现,首都绒毯厂很难要出来钱的时候,他自己的大几十万,都在那里面没出来呢。
  人家首都绒毯厂说得很清楚,不是说不给你,但是得等等。
  路奎军急也没办法,只能是煎熬着等,偏偏这个时候,路奎豪那里的合作基金会也出问题了。
  最初的时候,好像是有一个投钱的人家爹死了,人家爹死了要出殡,便想把投到路奎豪这里的钱拿回来,但是当时路奎豪才把基金会最后的一些现金给了另一个投钱人,存折里没钱了,就说让人家等等。
  问题是人家爹死了,哪里能等,当时人家急眼了,可能嚷嚷了几句。
  路奎豪没办法,只好从别地儿想尽办法挪了一些给他,这件事传出去,其它人心里也觉得不稳妥了,陆续有人试探着往回撤。
  一个想撤,撤不回来,越是这样越心慌,心慌了后,更多的人就怕了,一时就有人传言,说路家不行了,没钱了,这一锅羊绒赔了,估计合作基金社也要倒,甚至有人说路家兄弟要拿着钱逃跑。
  这下子不得了,不少人都跑过去要钱,把他家门给堵住,路奎军和那些要债的交涉了几次,承诺了七天后给大家发钱。
  可是首都绒毯厂那里要不回钱的话,他哪有钱给大家发呢,再说基金会的窟窿,也不是随便能补上的,这两年,路奎豪为了吃利息差,倒腾了不少钱,现在羊绒行业整体不景气,放出去的钱要不回来,他们不可能凭空变出钱来!
  沈烈看他犯愁,和冬麦商量了后,拿了存折过去,想着路奎军先用自己的,可是路奎军却苦笑着摇头:“兄弟,我这里的账,比你想得要麻烦,这不是二十多万能补的窟窿。”
  沈烈:“好歹先垫上,免得出大乱子。”
  路奎军却摇头;“我一分钱拿不出来,他们逼着我,指望我拿出钱来,还有个盼头,如果我拿出来二十万,有些人拿到了,有些人拿不到,那才要出大事了,他们能把我给活扒了。”
  沈烈皱眉:“首都绒毯厂那里,再过去看看,我和你一起去?”
  路奎军满脸疲惫:“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是所有咱们陵城羊绒行业的问题,大家给首都绒毯厂供货太多了,都是卖给那边,现在人家羊绒库存饱和了,不收羊绒了,大家的羊绒卖给谁去?不少借贷的羊绒户梳出来的羊绒全都堆积在那里没销路,他们也变不出钱来啊!”
  沈烈略一沉吟:“这些羊绒户,大多梳的什么绒?”
  路奎军明白他的意思,感激地看他一眼:“兄弟,这是整个行业问题,不是你一个人能解决的,再说,你帮着一两户卖了羊绒,我还是收不回来这钱。”
  沈烈脸色微变,正色道:“哥,基金会的款项到底有多大?”
  路奎军无力地抬起手指来,给沈烈比划了六个手指。
  沈烈看着那六根手指头,艰难地道:“六百万?”
  路奎军耷拉着脑袋,满脸颓废和挫败:“昨晚上,我让奎豪把账拿过来我看了看,其实也怪我,这几年忙着做生意,把基金会一直交给奎豪打理,他为了挣钱,什么人都敢放款,闹到现在,有一些真是赔了没钱了,还有一些,是拿着钱跑了,现在能追回来的,我估计顶天了二百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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