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药苦口》主线番外(4)

  悠慕一岁的时候,第一次动手打人。
  她打的还不是一般人,是bs的高层,生命研究所的知名教授,是恋与大学的客座讲师——她的亲爹。
  穿的粉嫩的女婴一觉睡醒肚子饿,翻身时发现妈妈和爸爸抱在一起不管她不说,爸爸还捧着她的口粮吃个不停,悠慕想都没想就哼哧哼哧的爬上前揪住爸爸的头发打了爸爸一巴掌。
  爸爸和妈妈惊呆了,尤其是爸爸,他为了报复她的一巴掌,脸上笑眯眯的把她丢给了冲奶瓶的哥哥后锁死了卧房的门不让他们进去看妈妈。
  悠慕简直是在哥哥的怀抱里抱大的。
  悠慕两岁的时候,妈妈拗不过邻居阿姨的热情邀请,带她去参加了一节早教班试听课,小小的女童不哭不闹,静静的站在一侧观察着满地乱爬的同龄幼儿,眼中竟然写满了与年龄不符的无奈。
  邻居家的小男孩似乎很喜欢她,总是呆呆傻傻的朝他笑,看见她来早教班后连滚带爬的爬到她面前吹了个鼻涕泡。
  女童仿佛触了电一般抬腿就跑,跑的急了撞到了几个幼儿搭的积木,幼儿们瞧见辛苦搭的玩具倒了立刻放声大哭,满场大人一个个哄孩子的哄孩子,收拾玩具的收拾玩具,整个早教班顿时一片混乱。
  悠然不过是去买了杯咖啡,回来就看到女儿站在高高的垫子上一脸睥睨众生的神情看着下面的闹剧,背后一阵寒毛竖起,果断放弃了送她来上早教班的想法。
  悠慕叁岁的时候,智商显着高于同龄人,她与她的父兄一般过目不忘,偶尔被一些教育机构拉住做测试,都会惊叹这孩子的聪明,但是她的天赋也只能通过测试来观察,因为她很少说话来表达想法。
  悠然和ares在被窝里曾讨论过这个问题,旱的旱死涝得涝死,悠明天天活蹦乱跳说个不停,悠慕从小就以静制动,能用一句话说明白的事绝不会多说一个字,对同龄的小朋友也没有太大兴趣,总是不那么合群。
  对此,ares表示,我小时候也这样,长大会好的。
  真的会好吗?悠然感觉他在骗人。
  悠慕七岁的时候,可以去上小学了,夫妇二人把全恋与市的小学都选出来做了个测评,一心要为女儿挑个最好的。
  选到最后剩下叁所,一所公立,一所合办,还有一所悠明小时候上过的双语小学。
  悠慕捏着白色的裙角面无表情的在双语小学上打了个大大的红叉,用她稚嫩清甜的童声道:“不去哥哥去过的,哥哥看上去并没有变聪明。”
  正在喝水的悠明一下子呛到,咳的脸通红,他一路跳级,现在才十叁岁就修完了高中的课程,刚刚签下了全恋与市独一份的对外交换的少年科学家夏令营,这样被亲妹妹鄙视也太过分了吧,她还是个没入学的黄毛小丫头啊!
  而夫妻两个却是因为想到了悠明小时候被绑架的事而对那所幼儿园心有余悸,最后为她选择了公立幼儿园。
  悠慕十叁岁的时候,已经出落得十分漂亮了,她和她的父亲一样生的肌肤雪白四肢纤长,五官精致漂亮,尤其是那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笑起来时充满纯情的魅惑,而眯起来时和ares一样危险又诱人。女孩走在路上经常会被拉住问要不要街拍,没办法,因为就算街上的所有女孩都背对着你走路,你也会一眼瞧见那个浑身散发着气场圈的悠慕。
  这时的悠明正是大好的青春年纪,他又聪明又帅气,家庭好人又甜,每周约他吃晚饭的女孩多到数不清,悠明仔细的筛选出自己喜欢的口味一顿一顿的连着吃,体重大有控制不住的趋势。
  而妹妹悠慕却对刚会写情书的同龄人毫无兴趣,不少小男孩的家长替他们的孩子委婉的打听可不可以与悠慕约会,都被悠慕无情的拒绝了,她一脸面瘫的看着那些小男孩,从包里掏出几张书单道:“回去仔细阅读,看好了再来约我。”
  男孩子们欲哭无泪,书单上写着的什么什么假说什么什么皇后什么什么盒子,这都是什么呀!你真的是个小孩儿吗悠慕!
  悠然有点担心女儿的情感问题,和丈夫在云雨渐收时展开了一番深度思考。
  悠然问:“她会不会长大后不结婚啊...也不恋爱...会不会缺少什么?”
  ares蹭着她的脸懒懒的回答:“没关系...我在遇到你之前也未曾想过这些。”
  女人有些脸红,她心里甜滋滋的抱着丈夫啃了一口。
  男人继续道:“她恋爱或者不恋爱,结婚或者不婚,与男人恋爱还是与女人恋爱,喜欢年上还是年下,同人类恋爱还是同非人类恋爱都没关系,我希望她能成为一个人格健全又独立的人,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应该如此。”
  “在认识到自己时一个女人或男人之前,首先要想到自己是一个人。”
  悠慕对母亲的钢琴微微表示有兴趣,于是父亲为她联系了恋与大学的一位钢琴老师为她上课,这位老师曾经也是轰动乐坛的天才钢琴家,据说他的音乐能使人深陷其中忘乎所以,每每谈到动情处都会让音乐厅外的纸巾卖到脱销,于是他不过二十出头就被特聘来做老师,他与悠慕年纪差的小,也相对来说好接触一些。
  悠慕老老实实上课,认认真真练琴,对老师的评价也不多,只是说还好。
  一次悠然去接丈夫下课,等待的间隙二人寻去了钢琴教室,透过玻璃窗往里瞧时竟然看见了一向拒人千里之外的女儿靠在钢琴老师的肩膀上睡着了,她身旁的年轻男人动手扶了扶金丝眼镜,轻轻的翻动着手上的乐谱,夕阳柔和的透过窗子洒在二人的身上,看上去和谐又美好。
  悠然看着这样的场景不忍打破,一旁的丈夫却握紧了拳头把手指捏的吱吱响。
  ares微微眯眼,咬着后槽牙道:“或许...是时候让恋与大学辞退一些不必要的教师了。”
  等等,你不说没关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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