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最后一根稻草

  这么多年的是是非非,又怎么可能一朝一夕的化解掉。
  夏篱鸢是从来都不相信这些的,就算是夏篱落跪在自己的面前认错,她也不可能再去相信了。
  前世的事情历历在目,现在闭上眼睛就感觉自己身处梦中一样。
  害怕一睁开眼睛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就都不见了。
  想着自己还有林千与这个救命稻草,心头便舒缓了一些,没有之前那般的紧张了。
  拉拢到了林千与,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想办法,将夏篱落从神坛上打落下来,她最看不惯夏篱落这么一副得意的模样。
  心里想着,倒是有不少的东西出来。
  陈王对于她想要的从来就不吝啬,她要夏篱落不得安生,他便满足她的这个愿望。
  派人处处针对着,强行要这个女人低下头颅来。奈何人家也没有在意,对于他的小动作,一概视而不见,只专心致志的对付着夏篱鸢。
  两边热火朝天的,林清轩趁着他们都在顾着这件事时,终究还是忍不住去见了珠心一面。
  再见到珠心的时候,她已经做了妇人的装扮,望着林清轩,暗淡的眸子了才有了一星半点的亮光来。
  “你来了。”她轻声说道,又抬手给他倒了一杯茶。
  林清轩在她面前坐了下来,望着面前这个女人,她曾经救了自己,只是为了报恩,便将自己也陷了进来。
  如今已经变成这个模样,不过这般也好,终究是将日子平静下来,也没有那么多的波涛汹涌。
  珠心发现他在看着自己,忍不住低下头,苍白的脸颊微微红的一下。
  整个人也算是有些血色了。
  林清轩先开口问着,“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情么。”
  “妾身来寻找夫君的。”她抬头,目光灼灼的望着林清轩,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就是她的夫君。
  林清轩暗自压着心头的恼怒,面上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抗拒,“本王未曾成亲。”
  “可你迎我进门了啊!虽然没拜天地,可从我进门的那一刻,便完完全全的属于你了。”
  珠心有些激动,反驳着他刚才说的话,林清轩禁不住咳嗽两声,来掩盖着自己心里头的惊讶。
  “我已经脱离了那里。”她又突然说道。
  面容渐渐平静下来,林清轩却惊讶起来,“离开了那里,那你现在住哪儿?”
  “我不知道,我无处可去。”
  两人都沉默下来,林清轩不可能带着她回去,王府之中的女主子只可能有两个,一个是他的母妃,一个是她的妻子。
  而母妃早早就离开了,剩下的两个位置,就只有夏篱落和他们的孩女儿。
  珠心忽然抬头,望着面前的人,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咽了口口水问着,“你能收留我吗?”
  “不能。”他一口拒绝,又见着她脸色灰暗下来,想着她救了自己一名,便又解释着,“我可以帮你付了这客栈的银两,至于其他的看你自己的需求。”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限度了,说完了还是忍不住凑单柜台那边去说了。
  付了银两订房间,才又回来,在她的面前做呢下来。
  珠心的脸越发的苍白了,唯独只有眼睛红得像是要滴血一样,望着林清轩,眼里有一种不甘心的模样。
  他在她的面前站着,两人看了一会,他才急忙离开,留下了脸哀色的珠心。
  回了王府之中,夏篱落望着他这个模样,忽觉得一阵好笑,“你这是怎么了了,一进门便愁眉苦脸的,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没什么。”他调整了一下位置,背对着她,不想叫她看出自己现在这个模样。
  在她的诧异目光之中,林清轩一步一踉跄的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自他进去了那个房间之后,时间早就已经往后拉了三天来,他出来的时候。下巴上隐约可见一千青葱。
  夏篱落就站在原地,看他出来喝了一杯水就又回去了,心头有些疑惑,举着茶杯左右看了一番后,才放下来。
  这上边的东西,她有些不太明白了。
  出门继续同他们斗智斗勇的。
  两边耗了将近一个半月,才消停了下来。
  林千与倒是有些好奇夏篱落的手段,曾经的密保现在完全的保护在了一起。
  路上遇着夏篱落,三个人一同吃了一顿饭菜。
  桌子上,林千差不多你还吃东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麻药吃多了,才会如此。
  扶着人去休息了,扔在了床上盖好被子就离开了。
  林清轩病了,夏篱落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三天。
  林千与也突然知道了这件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已经到了现场了。
  他来看人,纵然两人再不和谐,可毕竟兄弟一场了。
  夏篱落正在同他在这边,又慢悠悠的说了几句,两人这边又成功的说上了。
  “小姐,提神糖来了!”她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不包来,给自己喂了一个,而后神情气爽的。
  夏篱落也没有多待,说了自己的事情之后便出门去了。再家里,又有不少的事情可以说一说。
  想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轻声离开了这个地方。
  林千与望着她的背影,不自觉的会被吸引的,
  回头望着人家离开的方向,忽而觉得这个同传说中的人并不一样,她纤细,画着淡妆来。
  他走向了这个让他绝望的身影,所有的一切都抛弃了。现在再看夏篱落的时候,忽然开始羡慕起来。
  或许他明白了为什么夏篱鸢会这么在意夏篱落了。
  只是现在想起来,心头终究还是有些惭愧。
  他对于夏篱落的了解,是从小时候宫里的妃子和宫女在吃穿用都按照等级划分得清清楚楚。
  他虽然不是嫡子,可也是吃过一段时间的馒头加清菜的。
  可夏篱落,这一场聊天叫他变得开始不忍心再伤害这个姑娘了。
  她也并非是人们嘴中的那个凶恶女人。
  只是她心头有怒火,在这里发泄着。
  周边的人都未曾发觉暂时就这么一小会,他的神情变了回去,那个死去的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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